苏殿说带我回老家过春节,“姐姐,咱们可能会睡一间房,但我保证不乱来!”
这话说的,你不乱来,我来。两年了,老娘终于有机会睡他了!
01
我第一次遇见苏殿就想睡他,这也成了我倒追他的第一驱动力。
“还是不睡得好。”
闺蜜劝我慎重,她失恋后醉心玄学,一天天神神叨叨的。
“这小伙子不干净。”
“没事,我玩得更脏,嘻嘻 。”
02
但相处两年,我从没成功睡过他。
一次都没有。
我们的亲密总被某些不可抗力打断。
比如前年圣诞节,他约我去家里小坐。
“姐姐,我养的狗会翻跟头哦。”
呵,拙劣的小把戏。
然后我坐在他床上,看了一夜泰迪日桌腿。
中途泰迪累了,吐了我一鞋。
“对不起啊姐姐,它平时翻得可好了,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。”
“没事没事,这小别致吐得还挺东西。”
又比如去年苏殿生日,我订了主题套房,准备了一切可以增加情趣的小道具。
男才女貌,郎情妾意,气氛都到这了。
但香氛蜡烛诡异地把印度神油点着了。
那一晚,火烧赤屁。
我俩被消防员哥哥教育到天亮。
“年轻人,要注意安全,也要注意消防安全。”
更过分的是今年年初,因为疫情,我跟他被隔离在了公司。
就我们俩。
苏殿一胳膊扫清办公桌,把我横放在上面。
那我能忍么,我翻身坐起热烈反击。
两人天雷勾地火,马上就要直入主题时。
苏殿的裤子拉链拉不开了。
我俩用尽全身的力气,二头肌都要把T恤撑爆了,但拉链好像吃了恐龙鞭一样坚挺,纹丝不动。
第二天一早,苏殿尿急,裤子总算能解开了。
但门外冲进一群大白,说苏殿阳了,我是密接,我俩在医院分别隔离到开放。
所以这次回家过年,我不会放过他。
03
出发前我给车做了点手脚。
开到某家酒店附近,必定抛锚。
届时我俩不得不开房留宿。
但到了酒店附近,车不但没熄火,反而飚得很快,嗖一下就过去了。
更邪门的是,我一直感觉很冷,可暖气都开到最大了。
苏殿停下车,准备脱下外套给我。
此时我们处于一处没有路灯的乡间小道上。
还等啥呢!
我刚一转头,苏殿也吻了过来。
亲得我欲火焚身,立马就不冷了。
美中不足的是,他压我头发了。
睁开眼睛想换个姿势,却看见一双惨白的小手,正死命拉着我头发。
一个白影飘在空中,翻着白眼,恶狠狠瞪着我。
“哎卧槽!”
我大叫一声,推开苏殿,猛地坐起来。
可环视四周,车里只有我俩,哪有什么白影。
“姐姐,”苏殿温柔地跟我道歉,“我刚才弄疼你了吧?”
他被我推得一头砸在方向盘上,脑门都印上车标了。
我一阵心疼。赶紧给他揉额头。
“么四儿,乖,姐姐给吹吹。”
想来是我色令智昏,那个白影只是幻觉。
只是刚才那么一吓,我俩情绪都没了,今晚的计划彻底失败。
04
苏殿的爸妈对我带来的礼物很满意,对我更满意。
当苏殿提出自己睡沙发时,他爸妈几乎是以绑架的态度把我推进他卧室。
卧室早已布置成八十年代的婚礼现场,大红大紫喜洋洋,小夫小妻入洞房。
床上还铺满了花生,桂圆,莲子,红枣,寓意早生贵子。
虽然开了很久的车,但苏殿难掩回家的兴奋,上蹿下跳像个大马猴子。
“知道这个吗?旋风冲锋龙卷风,我第一辆四驱车。”
“这是红旗小学女子篮球冠军奖杯,那年我是替补。”
“小学毕业照,姐姐能找到我吗?给你个提示,最矮的……”
哪里有时间听他说这些。
我锁好门窗,拉起窗帘,敲了敲墙,嗯,都是承重的,隔音好。
再把从厨房顺来的大蒜挂在门边驱邪。
得嘞!
我翻身就把苏殿按床上了,他也反抱住我。
怕我硌到,还迅速把花生什么的扫落地上。
真是个暖心的小奶狗,我果然没看错人。
我们积极地探索彼此身上的沟壑,渐入佳境。
但坏事的又来了。
我总觉得有人敲打我后脑勺。
一开始以为是苏殿,但他的手在我身前忙活着呢。
反复几次,我忍无可忍,终于翻起身来。
“谁敢打搅老娘好事!”
回过头,只见床尾站着一个女人。
身材瘦弱,皮肤白皙。
我心凉了半截。
好小砸,还以为你是什么老实人。
竟敢背着姐姐养女人!还tm挺好看!
我脑子飞速运转,正寻思用什么样的词汇开口,突然发现有点不对。
这娘们,是飘在空中的。
刚才踢我后脑勺的,是她赤裸的双脚。
竟是个女鬼!
她长发披下来,露出一只全白的眼珠,恶狠狠地盯着我,跟我在车里看到的一样。
我这才松了口气,原来是鬼啊。我就说我的小奶狗怎么会背叛我。
女鬼动了,就这样在空中向我飘来。双臂前伸,细长的指甲泛着青光!
我浑身僵硬,根本动不了,眼睁睁看着女鬼离我原来越近。
“住手!”
苏殿终于回过神来,他大吼:“不要碰越童!”
“佟佳,你放过我吧!”苏殿几乎是哀求着,“十年了!”
女鬼貌似听懂了苏殿的话,她冲我们冷笑一下,缓缓消失在空气中。
“你们俩没事吧?”他爸妈紧张地在门外问询。
草,我就知道有人偷听。
“没事,我俩……”
“没事的叔叔阿姨,”我浅笑嫣然,吐气如兰,“我俩看摔跤比赛呢,忍不住切磋了一下。”
等他爸妈退下,我从地上捡起相册。
初中毕业照上,苏殿的身后盘踞着一个小小的白影子,眉目跟刚才的女鬼如出一辙。
想来这两年我跟苏殿一直没那个成,就是这小东西从中作梗。
“什么情况,臭弟弟?”
05
苏殿曾经是个不良少年——发育不良的那种。
初二了还一米三。
因此长期被同桌佟佳霸凌。
佟佳这孩子属于爹妈不管,老师不敢管的类型。
每日以欺负苏殿为乐,算是个青春版小太妹吧。
对他做过的事包括但不限于:往他作业本上粘口香糖,内裤里扔毛栗子,偷他奥利奥,把奶油舔光了抹涂改液再放回去,简直罄竹难书。
苏殿善良过了头,敢怒不敢言,也不好意思言,小男生被女生欺负,说出去要被人嘲笑的。
那年学校春游,大巴车上,佟佳盯上了苏殿的零食。
大概是平时欺负太多了,欺负出了感情,这次佟佳竟然没直接抢。
“这块玉佩好看吧?”
“好看。”苏殿点点头,他确实喜欢精致的小玩意。
“这是我爸特意找高人给我求的,能保平安。喜欢就借你玩一会儿,不过你要把零食给我吃,吃完再还我。”
还没等苏殿说不,佟佳就把玉佩塞到了他手里,抢过零食。
可包装袋刚撕开,就出了车祸。
一车人,除了苏殿,全死了。
也许那玉佩确实有某种灵性,在保佑了苏殿的同时,也加深了佟佳的怨念。
从那天起,苏殿总能梦见佟佳。她怨气冲天,不断重复着:
“那玉佩本来是保佑我的。”
06
苏殿说完,我拍案而起,怒火一度压制了欲火。
“这不就欺负老实人么!所以她直到现在都不想你好??”
苏殿闷闷地点点头,他抱头坐着,腿真长啊,膝盖都高过耳朵了。
“也就是说,咱们俩每次啪啪不成,都是她搞的鬼?”
“应该是的,我也是刚刚才确认,以前她只在梦里出现。”
“嗯,看来是因为咱俩到了老家,在她眼皮底下快活,她忍不了呗。”
苏殿满脸愧疚,“姐姐,对不起,连累了你……”
妈的,这么俊的脸一红起来,怎么这么好看呢。
说实话我当时提紧了裤子,生怕自己太猴急,忘了正事。
但还是要沉稳一些。
“苏殿,你听好,没什么能阻止我们的涩情,啊不是,爱情!”
我优雅地点起一根烟,吐出一个心型的烟圈。
“区区女鬼而已,等洒家摆平他!”
07
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拜会了佟佳。
真诚,是破解一切邪祟的利器。——沃兹基·夏基尔·硕德。
佟佳的坟圈子独自立在一个小坡上,依山傍水,风景优美。
墓碑上还雕了两个俏皮的小花,卡哇伊内,很符合那个年代小姑娘的审美。
跟我预期的一样。
我在她的坟前摆了香烛纸钱,元宝冥币,各类零食,和韩星海报。
用zippo限量版点燃了这些祭品,火光中我清清嗓子,诚心开口:
“佟佳妹妹,我昨天才知道你跟苏殿以前的事。
这么小就去世了,姐姐实在是心疼啊,昨晚都哭晕过去了。
我还骂了苏殿很久,为什么要换玉佩,直接把零食送你就好了啊,这么可爱的妹妹欺负你,还不知足。
不过呢,事情既然发生了,我们就尽力弥补。做鬼也要讲求基本法对不对?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你还不知道吧?我跟你讲哦……”
三个小时之后。
“……所以说你得不要纠缠苏殿了。
我保证每年初一十五,清明中元,端午中秋,圣诞万圣,港澳回归……总之大日子都来祭奠你。
在庙里供奉,哪怕给你修个金身都行,只要你不再纠缠苏殿。”
叨咕完,带来的东西也烧得差不多了。
纸灰乱舞,随风飘散,像少女脆弱纤细的生命。
怕她不接受,我又鞠了三个躬,虔诚极了。
直到纸灰慢慢落地,我才放下心来,安心离开。
等候多时的苏殿见我安然无恙,也松了一口气,但情绪明显有些低落。
“我也是太没用了,明明是自己闯的祸,还得你出手帮我。”
“你是姐姐的人,我当然要罩着你啦。”
我挎着他胳膊,摸着线条分明的臂膀,忍不住构思今晚的活动。
嗐,还构思啥,长驱直入得了,我先这样,然后那样……
哎卧槽。
平地竖起一块砖,我一脚踢上,摔了个老太太钻被窝。
门牙卡在另一块突然竖起的砖头上,当场就掉了。
回头望去,佟佳的坟前,纸灰逆着风飘起来,在空中组成一张笑脸。
那笑容带着五分嘲讽,三分凉薄,一又二分之一分怨念,还有二分之一顽皮。
苏殿慌忙扶住我,我轻轻推开他,优雅地擦去嘴边血迹。
然后对着坟头开骂。
我刚才坟前倾诉多温柔,现在骂的就多下头。
你奶奶的,欺负我好说话是吧。
老娘七岁就跟着我爸做生意,走过的谈判桌比你见过的坟都多,哪个供应商不曾被我骂哭过。
骂道佟佳曾祖时,苏殿实在听不下去了,强行把我抱走。
苏殿温暖的怀抱让我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。
盯着佟佳墓碑,我狠狠发誓:
“敬酒不吃吃喜酒是吧,老娘慢慢陪你玩。”
08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我说什么了,最好别碰苏殿……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个恋爱脑……哎哟我岔气了。”
成功人士都得有个闺蜜,主要作用是你出糗的时候反复笑话,一个梗能玩一辈子。
副作用是帮你想想办法。
孙彤,就是我那个研究玄学的闺蜜,就是这种损友。
“别tm笑了。狠话都说出去了,帮我想想招啊。”
“等会儿,我再笑一会儿……差不多了。”
孙彤擦干眼泪,略一沉思就有了对策。
“你应该也发现了,佟佳的外表跟贞子似的,其实她的灵智就停在十四五岁,小屁孩一个。
所以吓唬吓唬,让她知难而退就得了。”
“怎么吓唬?”
“用你的长处啊!”孙彤恨铁不成钢地翻了个几乎将屏幕填满的白眼。
“我腿长!”我醍醐灌顶,“明天就穿黑丝去她坟头蹦迪!”
“……你脑子里全是荷尔蒙。再想想!”
09
我追苏殿基本没花什么力气——除了胸大腿长,我还有钱。
苏殿喜欢篮球?没毛病,我包专机带他去NBA现场,杀到更衣室签名合影。
他喜欢奥特曼?好说,我带他去拍摄片场,还客串了一把小怪兽。
他喜欢变形金刚?可以,我入股了孩之宝公司,限量版汽车人,管够。
他喜欢新垣结衣?这个不行,你只能喜欢我。
总之,钱能帮我摆平了大多事情。
一定也包括佟佳。
我不能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,但得让她知道,老娘想睡苏殿,莫说你一个小鬼,天王老子都拦不住!
10
梵蒂冈这几年经济形势不好,为了创收,他们卖圣水。
我打包了一吨,空运过来,倒进我连夜收购的会所——其实我只是看中这家澡堂子的装修。
晶莹的圣水啊,洗晦气,挡恶鬼,还能增加情趣。
我跟苏殿穿着泳衣,在温暖的圣水中越靠越近。
蒸汽弥漫,苏殿的身体像罗马雕塑一样完美,水滴顺着肌肉线条流下来,让人把持不住。
我欲火焚身,只是身体越来越疲倦。
蒸汽也越发浓厚,好像变成了实质一样把我们团团包裹,我什么都看不见了。
“苏殿!”
察觉到不对,我一边呼唤名字,一边蹚水寻他。
水池不过数十米平方,但我走了很久,一个人影都没见着。
直到鸡鸣天亮,雾气才渐渐散去。
原来整晚的雾气,都是一场鬼打墙。
苏殿一直在包房等我,而我整夜都在水池中划着圈,都泡发了。
打电话到梵蒂冈投诉,他们也很委屈:
“谁让你非得在澡堂子呢?圣水接了地气,就不能驱魔啦。”
佟佳,是你逼我的!
在北方,人们笃信五大家仙能赐福驱邪。
五大家仙是胡黄白柳灰,原型分别是狐狸,黄鼠狼,刺猬,蛇,老鼠。
其中又以胡仙狐狸和黄仙黄鼠狼的香火最为旺盛。
于是我火速在养殖场收购了一大堆狐狸和黄鼠狼,都是上了年纪,灵气十足的。
我把这一百来只仙家放生到佟佳坟墓周围,一时间鬼哭狼嚎。
生机勃勃,诸邪退避的气势瞬间就出来了。
佟佳的鬼影从坟地里钻出来,明显十分惊慌。
但很快,她就一脸欣喜与这群毛茸茸的小生物打成一片。
仙家们排着队翻起肚皮给她摸,舒服极了。
卧槽,事情走向不对啊!
我这才想起孙彤此前的告诫。
“鬼跟仙家的气场更加亲近,这招要慎用。”
可惜已经晚了。
佟佳嘴唇翕动,不知跟仙家们说了什么,它们频频点头,随后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我。
接着他们转过身,齐刷刷伸起了懒腰,冲我撅起了屁股。
朋友们,你们知道上百只狐狸和黄鼠狼同时放屁有多壮观吗?
不是臭不臭或者辣不辣眼睛的问题。
毫不夸张地说,我当时看见我太奶了。
经此一役,佟佳确实好几天都没出现过。
毕竟现在苏殿一见我都捂鼻子。
是可忍孰不可忍!
第三天我找了很多大师和神婆,一个个神通广大。
这个说阎王殿有亲戚,那个说她凌霄宫有熟人。
他们拍着胸脯向我保证,必让这小鬼有来无回。
一群人穿着法衣,踢着正步,浩浩荡荡杀向佟佳的坟包。
大家拿出法器,什么桃木剑,八卦镜,五雷符,气势非凡。
一派天兵天将围剿花果山的气势。
佟佳从墓地现身,微微一笑,小手一抖,漫天的纸钱撒下,一点点浸润到土里。
然后一阵阴风吹过,我眼前一花,面前出现了漫山遍野的纸人纸马。
一个个白脸红衣,眼神呆滞,荷枪实弹,刀剑齐鸣。
这他妈是雇佣兵啊!
我恍然大悟,我全部身家加起来也不过几百亿。
而佟佳一次收到的冥币都不止这些。
大师们倒也仗义,一个个收起法器,抱拳行礼。
“打扰了。”
然后掉头就跑。
他妈的,会法术就可以不讲义气嘛。
识时务者为俊杰,我扔下狠话,跟随大部队逃跑,还跑了个第一。
11
三板斧砍完,我浑身是伤,还倍儿臭。
给苏殿心疼坏了,他也不嫌我臭了,每天亲自给我换药,嘘寒问暖。
这么可爱的小奶狗每天围着你问疼不疼,饿不饿,太幸福了。
我不禁想,这斗鬼多是一件美事呀。
所以我越战越勇,每天熬夜学习,查找资料。
“姐姐,别跟佟佳碰了,你看你这一身伤。”
“没事,与鬼斗,其乐无穷。”
“其实不那个也可以的。”苏殿看着我眼睛,害羞又坚定,“我保证不会出轨。”
“我不敢保证……逗你玩的,我说睡到你就一定要睡到你。”
见我不听,苏殿又换了一副嘴脸。
“姐姐,我有点害怕,要不,你陪我睡一会儿吧。”
苏殿可怜兮兮用下巴蹭我,痒死了。
臭弟弟,找借口让我休息是吧。
“好吧。”
我俩和衣躺下,抱着这么个绝色尤物,闻着好闻的年轻男孩体味,我竟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夜半醒来,身边居然空了,苏殿不见了 !
草,佟佳这小鬼,难道趁我不备害了苏殿。
我冲进车里,一脚油门直奔佟佳墓地。
果然,苏殿在坟前念念有词。
“佟佳,当年拿你玉佩的是我,这几天的冒犯也都是我的主意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,拿走我的命也没关系,但一定不要为难姐姐。”
字字诚恳,掷地有声。
“做什么都可以?”
佟佳悠然地坐在墓碑上,享用着我烧去的贡品,“那跪下吧,先磕头磕到我满意为止。”
苏殿双眉一拧,拳头握紧又松开。
“怎么,为了你的姐姐,连磕头都不愿意?”
佟佳鞋底轻敲点苏殿的脸庞,他忍气吞声,没有躲开,膝盖慢慢弯下去。
我TM,那是我男人!
我一个滑铲过去,拉起苏殿,挡在他身前,怒视佟佳。
“小妹妹,我男人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,当然某些特殊情境也可以跪我……你太小了还不懂,
总之你记住,我越童从出生到现在,还从没跟谁服过软,有什么道道你尽管招呼!”
“别碰她,冲我来!”
苏殿双眼泛红,握住我的手,十指紧扣,指尖传来的温暖和力度太让人心安了。
佟佳没了言语,慢慢缩回墓碑里。
见她退缩,我拉着苏殿下山,头也不回。
苏殿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,还趁机在我脸上嘬了一口。
臭弟弟,还挺会。
佟佳那指甲划黑板一样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,“这可是你说的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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